Ⅰ 中国的教育有什么问题为什么学出来的人大多都是书呆子
在国外,数学教育学派林立,新口号新观点不断涌现,彼此的交流讨论十分活跃;相比之下,国内的数学教育界少有争鸣,比较沉寂。鉴于此,本文想提出一些不同的意见,开展争鸣,欢迎同行提出不同看法,进行商榷,
俗话说:“不打不相识”,形成有中国特色的数学教育理论,需要不同意见的切磋琢磨。
首先,不严谨的数学也是数学,许多数学在刚创立时往往是不严谨的,如果拿20世纪的数学严格性来衡量,中国古代数学根本没有严格证明,牛顿发明的微积分毫无严格基础,欧拉也成了“不严格”的数学家,但是谁能否认中国古代数学成就以及牛顿、欧拉的数学功绩呢?评判一项数学成果的价值,不能仅仅从严格性着眼。因此,严谨性并非只是孩子们的接受能力高低问题,而是数学本身固有的现象。
其次,现今的中学数学根本做不到完全严谨,数学逻辑学家罗素和怀特要证1+1=2,花了300多页,这样的严谨性谁能受得了,希尔伯特的《几何基础》是完全严谨的,可是大多数数学教师并不能做到这样的严谨,我们只能做到局部严格,因此,并不是“教师”、“教材”都能做到严格,只是学生年龄太小,才故意降低严格程度,事实是,老师、学生都做不到真正的严谨!
第三,数学活动不需要完全严格,我们研究数学,进行数学教学,从来不是在绝对严格的环境内进行的,不懂希尔伯特的《几何基础》中的严密性,照样可以教几何,照样可以发表数学论文,所以,中学教材中的严密性,是按人们的需要而设计的,并不仅是考虑学生的可接受性。
因此,数学教学的原则应该是适度的严谨性,
这个度,是根据数学本身需要,社会对数学严谨性的要求,以及学生年龄特征等综合确定,因时因地而异,经常在改变着,不要把严格性吹得神乎其神,也不要怕别人扣“不严格”的帽子,问题要看你的“严格性”是否适度,是否恰当。
四、淡化形式,注重实质
这一问题和严格性有密切联系,自从20世纪50年代学习苏联以来,中国数学教材的内容大幅度地严密化了,严谨的标准便是形式主义,追求形式上的完美,保持教学语言的形式逻辑严格要求,
总的来说,这是一个进步,但是过分的形式化,带来繁琐、雕琢的毛病,反过来抑制了生动活泼的数学思维,这方面,陈重穆教授已作了精辟的论述(见文[3]),真可谓鞭辟入里,下面所引入的许多例子,都是来自该文。
形式化的一个表现是什么都要来个定义,按形式逻辑的要求,属加种差是最常用的定义形式,于是“方程”要有严格定义:“含有未知数的等式叫作方程”,学生们必须背出来,而且要考,这就大可不必了,试问ax=b中,a、b是不是未知数,0*x=0,x-x=0算不算含未知数?x+1=x+2是不是等式?
总之,可以没完没了地和你“抬杠”。其实,在中学里许多名词不必正式定义,说明一下就可以了,淡化处理为好,弗赖登塔尔在华东师大讲学时说,椅子这个概念人人都懂,描写可以,但下严格定义十分困难,即使有了严格定义,也不好用,何必呢?
人们在分类时,要求不重不漏,本来是对的,可是有人硬要将三角分为“等边三角形”“等腰三角形”和“不等边三角形”三类,后者岂不是画蛇添足?有何意义?报刊上也见讨论0是不是虚数之类的问题,都是企图走向划一的形式主义道路。
以上种种,都是追求形式的花架子,应该谈化。学好数学,主要是抓住数学思想,形成数学观念,掌握数学技能,不要被那些无关宏旨、貌似高深的问题所左右,以免浪费精力。
有人说“形式化的严谨性”是悬在数学教师头上的一把剑,
一旦被人从形式逻辑上找出破绽,指为“不严格”“犯科学系错误”,那真是奇耻大辱,可能一辈子抬不起头来。当然,逻辑上真有毛病,当然要改过来,诚恳接受批评,问题是有些批评属于吹毛求疵,对课堂上的自然语言横加挑剔,结果弄得许多教师(特别是青年教师)谨小慎微,使生动活泼的思想淹没在形式的海洋里中。
适度的“非形式化”是国际上同行的数学教育原则之一,
讲微积分不用ε—N方法,讲概率不从排列组合开始,应是完全正常的事,但在形式主义者看来,就是“不严格”“误人子弟”“烧夹生饭”,这样下去,现代化的数学内容怎样到中学里去?
现在的九年义务制大纲,还保留着形式演绎的某些过分要求,例如初中生不接触立体几何,说那是高中的事,可是大多数学生是不升高中的,他们一生就永远接触到天天接触的地球,建筑等立体几何内容了,这岂非作茧自缚?